而这还不止是沙特的现象,不是那片富有而隔绝的沙漠中充满憎恨的好奇。伊斯兰世界对女性的憎恨正在整个地区延烧——现在比以往更甚。
在科威特,多年来该国伊斯兰主义者反对给予妇女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他们向最终进入议会的4位女性发出威胁,要求没有把头发罩起来的两位女性要戴上头巾。去年12月科威特议会解散的时候,一名伊斯兰主义议员要求新一届议会——没有一名女议员——讨论他提交的“得体着装”法案。
突尼斯,长期以来被视作该地区最接近宽容的灯塔的国家,去年秋天伊斯兰复兴运动党在该国立宪会议中获得多数选票,妇女们长出一口气。政党领袖表示要支持突尼斯1956年《个人地位法典》(Personal Status Code),该法典宣布公民遵循“男女平等原则”并且禁止一夫多妻。但是大学里的女性教师和学生一直抱怨因为没有戴头巾而受到伊斯兰主义者的攻击和恐吓,此时许多妇女权利活动人士还不知道谈论伊斯兰法律会如何影响现实法律,而在后革命时期的突尼斯,她们将在这些现实法律的影响下。
在利比亚,过渡政府领导人穆斯塔法·阿卜杜勒·加里尔(Mustafa Abdel-Jalil)承诺首先要作是推翻利比亚前领导人对一夫多妻的限制。如果你认为卡扎菲是某种程度上的妇女权益保护者,请记住,在他统治时期,在性侵犯中幸存的和被怀疑犯有“道德罪”的女孩和妇女,都会被投入“社会康复中心”,实际上就是监狱,除非有男人愿意娶她们或者她们的家属愿意领回去,她们是不能离开的。
之后就是埃及,在穆巴拉克下台后不到一个月,取而代之的军方表面上“保护革命”,这在不经意间让我们想起女性们需要的两场革命。在他们清除解放广场上的示威者后,军方逮捕了十几个男性和女性活动人士。暴君会压制、殴打和折磨所有人。我们知道。但这些军官们对女性活动人士进行了“处女测试”:医生把手指伸进女性的阴户寻找处女膜,而这就是强奸。(这名医生后来被起诉并最终在三月份宣布无罪。)
埃及新议会被一群好像是来自公元7世纪的男性们主导着,女性们还有什么希望呢?议会1/4的席位被撒拉菲派控制着,他们认为先知默罕默德当初的处事方式在现代生活中仍是良方。去年秋天在宣传女性候选人时,埃及撒拉菲努尔党(Salafi Nour Party)在每位女性的脸部位置盖上一朵花。女性不应该被看到或听到——她们的声音甚至都是诱惑——现在她们进入了埃及议会,从头到脚都被黑色覆盖,而且从此一言不发。
我们正处在埃及革命当中!在革命中女性们牺牲生命、遭到殴打或性骚扰,但仍然与男性并肩推翻了最大的“家长”穆巴拉克,但那些小的“家长”们仍然在压制我们。穆斯林兄弟会在新的革命议会中占有将近一半议席,但他们不相信女性(或者基督徒)能成为总统。领导穆兄会“妇女委员会”的那位女士最近说,妇女们不应该上街游行或抗议,因为让她们的丈夫或兄弟为她们这样做才更“有尊严”。
对妇女的憎恨在埃及社会中日益加深。我们这些曾经游行和示威的人需要巧妙躲避来自这个政权及其走狗的性骚扰,而且不幸的是,有时候还要提防革命战友。11月的一天,我在解放广场附近的穆罕默德·马哈茂德街遭到性骚扰,施暴者是至少4个埃及防暴警察,我之前还被广场上一个男性乱摸。我们非常渴望暴露来自政府的骚扰,而当其他平民对我们进行骚扰的时候,我们立刻认定他们是政府的密探或恶棍,因为我们不希望革命遭到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