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阿拉伯国家能进入《世界经济论坛全球性别差异报告》的前100名之内,它们把整个地区变成了这个星球的最底层。不论穷富,我们都憎恨我们的女性。比如邻国沙特和也门,就GDP而言可能永远不能相比,但在这个指数上,只有3个国家插在它们中间:在135个国家中,沙特位列131位,也门位列135。经常因其“激进”的家庭法而被吹捧的摩洛哥(西方“专家”2005年的一份报告称之为“穆斯林国家旨在融入现代社会的典范”)位列129位;根据摩洛哥司法部的报告,2010年有41,098名18岁以下女孩结婚。
大家很容易看出来为什么也门会垫底,该国55%的女性是文盲,79%的女性不参加劳动,而在301名议员的议会中只有一位女性。一则关于12岁女孩在生产时死亡的可怕新闻也没能阻止那里儿童婚姻的趋势。相反,支持儿童婚姻的示威活动超过了反对的示威,这件事因为文书声明反对国家制裁恋童癖的人都是叛教者而愈演愈烈,原因是他们说先知默罕默德的第二个妻子阿以莎在结婚时还是个孩子。
但也门女性至少可以驾车。这肯定不能解决她们的全部问题,但至少是自由的标志——这种标志没有在沙特产生回响,在沙特童婚仍然在继续,而女性不论年龄和教育程度如何都被认为永远是孩子。沙特女性在大学中的人数远远超过男性,但只能看着不能不合格的男性们控制她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是的,在沙特阿拉伯,被轮奸的妇女被判入狱,因为她同意进入一名陌生男子的车里,这事需要王室同意才能赦免;在沙特阿拉伯,打破禁令开车的女性要被打10鞭子,这也需要王室同意才能赦免;在沙特阿拉伯,妇女没有投票权也不能参加竞选,然而王室法令承诺赋予她们权利参加2015年以后的完全象征性的地方选举投票还是被看做一种“进步”。对沙特妇女来说简直太糟了,她们因为获得了家长式的小安慰而得到问候,而她们背后的君主——阿卜杜拉国王——则被称赞为“改革家”——甚至是那些本应该知道得更多的人也这么说,比如《新闻周刊》,它在2010年评选阿卜杜拉为世界上11名最受尊敬的领导人之一。你想知道有多差么?面对去年在整个地区崛起的革命,这位“改革家”所做的是通过发放更多福利来麻痹人民——尤其是向提供沙特王室合法性来源的撒拉菲派拥趸们。阿卜杜拉国王已经87岁了。你看看他的继任者,纳耶夫王子(Prince Nayef),一个刚刚离开中世纪的人。与他的“厌女症”和狂言相比,阿卜杜拉国王就像是苏珊·安东尼(Susan B. Anthony)。(苏珊·安东尼,著名的美国民权运动领袖,曾努力为美国女性争取投票权。)
阿拉伯女性之痛
沙特到底憎恨女性到什么程度呢?2002年麦加一所学校发生火灾导致15名女孩死亡,当时“道德警察”禁止她们逃出着火的大楼,还禁止消防员进入营救,原因只是她们没有穿戴在公共场合需要穿戴的头巾和罩衣。没有人因此受到审判。她们的家长被噤声。这场灾难事件后唯一的让步是,当时的王储阿卜杜拉悄悄地把女孩的教育从撒拉菲派手中拿走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基本保住了对沙特教育系统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