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拼版照片显示的是2001年10月10日美国联邦调查局提供的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的肖像照(中、左)以及他被捕后于2003年3月1日拍摄的照片。新华/法新

　　5名美国“9·11”恐怖袭击嫌疑人5日接受美军设在古巴关塔那摩海军基地的特别军事法庭传讯，出席听证会，时长超过9小时。军方检察官在听证会最后阶段正式指控5人谋杀、从事恐怖活动和袭击平民等罪名，谋求判处他们死刑。

　　保持沉默

　　自称袭击主谋的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以及其他4名嫌疑人拉姆齐·比纳尔希布、阿布德·阿齐兹·阿里、瓦利德·本·阿塔什和穆斯塔法·艾哈迈德·霍萨维再次出庭。听证会大部分时间，5人看着地面，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其中两人不时读书并传递一份《经济学家》杂志影印本。

　　其间，比纳尔希布突然站立祈祷，重复祷告、下跪动作。他还向特别法庭法官詹姆斯·波勒大喊：“你会杀死我们，然后说我们是自杀。”

　　谢赫穆罕默德的平民律师戴维·内文说，他的当事人不回答问题，原因是他“深深担忧这一进程的公正性”。

　　听证会所用语言为英语，5人拒绝佩戴耳机听取同声传译。他们的律师解释，佩戴耳机让他们想起接受严厉审问时的场景。法官波勒不得不让翻译现场口译。

　　5名嫌疑人3年来第一次出席听证会。美国总统贝拉克·奥巴马2009年下令重新评估特别军事法庭体系，致使上次庭审搁置。由于国会抵制在常规非军事法庭审理恐怖嫌疑人，奥巴马政府今年4月同意把案件发回关塔那摩。

　　双方拉锯

　　一些分析师说，辩方采取沉默等多种手段试图打乱听证会程序，拖延听证会进程。本·阿塔什的平民律师谢丽尔·博尔曼当天穿着宗教服装出席听证会，仅仅露出面部。作为辩方律师团队唯一女性，她向法庭提出，要求所有到场女性“恰当”穿着，尊重嫌疑人的宗教信仰，使他们不用“因为害怕犯罪”而盯着地面。

　　法官波勒警告，他不会允许辩方阻挠听证会。“每个人都不能选择不参加或者妨碍正常(听证)程序。”

　　他说，即便嫌疑人不回答问题，听证会照样继续。

　　另外，辩方律师团队把当事人的不合作态度归咎于他们在监禁期间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博尔曼说：“过去8年间，这些人受到虐待。”

　　与美国调查人员严刑逼供相关的传言由来已久。一些人权组织先前说，关塔那摩监狱和军事法庭的秘密性质使律师难以提供辩护。他们认为，美国不在非军事法庭审理嫌疑人是为避免严刑逼供的事实曝光。

　　谢赫穆罕默德先前说，他2003年遭美方逮捕，共遭受183次水刑，连续7天半不准合眼。

　　指控重罪

　　听证会举行超过7小时后，军方检察官正式宣布对5名嫌疑人的指控，罪名包括“共谋、谋杀、袭击平民、蓄意伤害他人身体、违反战争法、破坏财物、劫持飞行器、从事恐怖活动”。

　　每人都受到2976项谋杀罪指控，以对应“9·11”事件已经确认的受害人总数。一旦罪名成立，5人将面临死刑。

　　9小时听证会结束后，5名嫌疑人选择延后抗辩。

　　西方媒体解读，听证会举行，意味着审理准备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只不过，除非嫌疑人主动认罪，审理会持续数年，才可能终结。

　　比纳尔希布的律师哈灵顿说，他推断所有嫌疑人都不会认罪，尽管他们曾有认罪言论。

　　上次受审时，谢赫穆罕默德嘲笑法庭，称他和其他被告将认罪，“欢迎”死刑。

　　阿齐兹·阿里的律师詹姆斯·康奈尔说，即便几年后裁定他的当事人有罪，复核、上诉等进程同样可能持续几年。(蒋骢骁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9·11”五被告

　　谢赫穆罕默德

　　先前向军方承认，他对策划“9·11”袭击和其他30起密谋负责，以及在巴基斯坦杀死《华尔街日报》记者丹尼尔·珀尔。他于2003年在巴基斯坦被捕。

　　比纳尔希布

　　涉嫌参与劫机，但没有获得美国签证，转而为恐怖袭击提供援助，比如寻找飞行学校。

　　阿塔什

　　涉嫌在阿富汗组织一处“基地”训练营，搜寻航班时间表。

　　霍萨维

　　涉嫌帮助“9·11”劫机者提供钱、西方服装、旅行支票和信用卡。

　　阿齐兹·阿里

　　涉嫌向劫机者提供资金。